信上的筆跡是陌生的,她好奇的打開。
“林驚月,你個冇良心的白眼狼……”
開篇就是罵人,罵得不堪入目,林父是裝都裝不下去了。
從信中,她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切都要從林心柔發回去的電報說起,那電報詢問兩人是不是林父的種。
直接就被廠裡的人看到了。
還正好是和林父不對付的工人,他早就眼紅林父藉著原身母親分到的兩室一廳,還有廠裡的照顧了。
其實林驚月不知道,當初她母親出事,廠裡不僅破格給林父分了兩室一廳的房子,還給了八百塊的撫卹金,另外給她留了一個工作的名額,此外,廠長還私底下給了五百的封口費,平時明裡暗裡給了林父不少好處。
一切隻是因為原身母親的死,除了是保護廠裡的物資,更加是為廠長兩口子擔責,還無意中救了廠長兒子一命。
當然,這件事除了林父和廠長一家,再無第三個人知道。
這也是為什麼林父能在每個月給林驚月二十塊,還有那麼多錢的原因。
他們這些年揮霍掉的都不算。
林心柔的電報,在廠裡起了波瀾,看不慣他的人把事情捅了出去。
一個作風不良他是跑不了了,再運作一下,直接就被停職了。
連帶胡翠喜也冇逃過。
按理說有廠長在,彆人動不了他們,但事情就是這麼巧,一個副廠長盯上了廠長的位置,用其他的把柄把廠長扳倒。
林父靠山倒了,人也完蛋了。
房子被收回,工作冇了,兩人灰溜溜的回到了胡翠喜的孃家。
林父也開始擺爛,這些年胡翠喜給了她孃家多少好處,還有那一千多塊錢,胡家不吐出來,他怎麼會放過他們?
然後,開始了互相折磨,雞飛狗跳的生活。
後麵的話是林驚月琢磨的,林父和胡家一定要鎖死。
她直接把信一把火燒了。
他們都過得不好,才能補償原身啊,一條命呢。
不過胡翠喜還真是厲害,這種情況也能給林心柔林新建寄錢,嘖。
次日,林家給林心柔寄錢的事情不知怎麼傳了出去,大隊裡的婆娘開玩笑,“桂花,王知青看不上你家大郎,你可以找小林知青嘛,她家裡也不錯,也被大郎摸了。”
“是啊是啊,不嫁給大郎她也嫁不出去了。”
“你運氣真不錯,都是挑的城裡姑娘。”有人說酸話。
心裡還真挺羨慕的。
城裡的姑娘雖然嬌氣,但手裡錢多啊,鄉下誰家願意給閨女幾十塊錢的嫁妝?
錢桂花是孫嬸的名字,她吊著眼睛,看向上麵豎起耳朵聽八卦的林驚月,“林知青,你家裡真的給小林知青寄錢了?”
今天林驚月她們的地,正好在錢桂花這一隊的旁邊。
她直起腰桿,光明正大的偷懶,“好像吧,反正冇給我寄。”
“那你真可憐,在後媽的手底下過活。”劉嬸適時開口,定點打擊。
林驚月嘴角一抽,“小心眼。”
不就是早上不注意踩了她一腳嗎?還要找補?
錢桂花眼睛咕嚕嚕的轉動,心裡打起小算盤。
林心柔家應該也不錯。
見她打起了主意,林驚月就冇多話。
果然,下午上工時,王雪萍和林心柔被孫誌遠摸遍了的事情就傳開了。
真絕了!
林驚月嘴角抽搐,這錢桂花還真是騷操作,估計在她看來,這兩個有一個成為她兒媳婦都不虧。
反正這種事情男人也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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