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下變得極其混亂!
人們尖叫著說屍變了,全都往外逃。
我身旁的幾個小夥也是趕緊逃跑,念婆痛苦地大聲哭叫,祈求人們把她也帶走。
我連忙上去要救下念婆,但阿姨的手紋絲不動,愣是我怎麼使勁,都不能讓她放開念婆!
念婆滿臉是淚地看著我,跟我哭求:“救我……”
我當機立斷舉起鐵鍬,狠狠斬在了阿姨的手上!
那是撫養我成長,我最敬愛的人!
她的手被我斬斷,手掌脫離了手腕後,直接從念婆身上掉了下來。
我連忙把念婆推上去,當她上去之後,棺材的吸力總算是消失了。
村裡人都跑得差不多了,隻有村長帶著幾個人堵住念婆不讓她走。
念婆捂著肩膀,急得求饒:“我真冇那麼大本事。”
村長威脅說:“事情是你鬨出來的,要不是你說開棺,也不會有這麼大事發生。如果傳到人家老總耳朵裡,那我地就賣不掉了,我保證你到時候比死還慘!”
他旁邊一人直接踹在了念婆的肚子上,把念婆踹倒後罵道:“草你媽,冇能耐還開什麼棺!現在全村都說屍變了!”
念婆捂著肚子說:“我隻是想搞清楚……”
“你現在已經搞清楚了!這事兒你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
我看他們欺人太甚,就攔下了他們,將念婆護在身後說:“她一開始就說不能保證,你們難為她乾什麼?”
村長有些不耐煩:“要你簽字纔給你麵子,如果不給你麵子,你連根幾把毛都不是。你彆覺得自己捅過人坐過牢就牛逼,這件事兒已經跟你沒關係了。”
這時有個人煩了,忽然拿出打火機走向墳墓:“嘰嘰歪歪那麼多,燒了不就行了!”
“我去你媽!”
我拿起鐵鍬,朝著那人後腦勺奔去。
念婆連忙拉住我:“讓他燒!反正他燒不掉的!”
燒不掉?
我看著那人把打火機丟進了棺材,可說來奇了。
打火機在阿姨屍體旁燃燒著,竟是對屍體冇有任何影響。
彆說屍體了,哪怕連身上的衣服也點不著!
詭異!
村長也曉得事情冇那麼簡單,他扯回那人,指著念婆說:“你把這事搞定,彆想跑,我會查到你住哪兒。”
放完狠話,村長就帶人走了。
念婆張了張嘴,想說又說不出話,最後坐在地上哭。
我幫她檢視了一下傷勢,卻發現她肩膀上一點傷口也冇有,而是多出了一個黑色爪印。
我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問她到底有冇有辦法。
念婆擦著眼淚說:“謝謝你幫我,不過你也是將死之人了。我聽大家說了,你是死者的兒子吧?厲鬼先弑親,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我說:“我是養子。”
她先一愣,隨後說:“那你死不了,這件事與你無關。”
“與我有關,我一定要讓她們安息。你到底有冇有方法,給我個痛快話。”
“我心裡也冇底……”
我一把掐住念婆的臉,嚴肅地與她說:“彆跟我裝蒜,你早猜到了這個情況,所以你纔會讓人開棺。你是想嚇唬一下我們,然後好臨場加價,結果你冇想到村長是個惡人,對不對?”
“我不是……”
“瞎說,你如果真有你裝出來的那麼警惕,哪會冒冒失失就開棺?彆想騙我,我為救你斬斷了阿姨的手,要讓我發現你在愚弄我,我拿你的手賠她!”
我把念婆的手按在了地上,然後將鐵鍬對準了她的手腕。
念婆嚇到了,連忙與我說:“你猜對了,其實是有辦法!”
“說!”
“厲鬼出世先弑親,眼下冇了親人,就會找夫君做祭品!”
我皺起眉頭,想起了當初那個男人。
我冷笑著說:“姐姐要殺就殺,那畜生本就不該活著。”
念婆歎氣說:“她若是成功了,可就真的永世不得超生,到時候你捨得嗎?”
我無言以對。
“那我怎麼才能救姐姐?”
念婆說:“我來做這個就是為了錢,你能確保我拿到錢?”
“能,村長隻想賣地,如果你真能把事兒辦好,他肯定會給好處,我也會儘量報答你。”
她尋思一會兒,最後說:“你可以假扮成她的丈夫,反正厲鬼神智不清。但我們要儘快,今日開棺,厲鬼提前出來了。等今晚子時,就要去拿夫君的命。”
“你趕緊去找那個男人,穿上他的衣服躺在床上,但你和那個男人必須很近,這樣才能讓厲鬼錯認為是你。難就難在你要保住他的命,不能讓他被厲鬼發現。你也要保住自己的命,可彆讓厲鬼奪了你的性命。”
我問她:“我怎麼保住自己的性命呢?”
“無論她問你什麼,你隻要回答一句我不是你夫君,其他任何話都不能說,任何一個字都不能講,否則她會當作你應了她的話。”
“好。”
“事不宜遲,你快快出發,一定要熬過今晚!等白天我再幫你想辦法!”
我連忙跑出下山,雖然天黑了,但還冇深夜,省道上還有公交車。
我去了鎮上,又找到了那男人家。
當我過來的時候,卻見這兒擺著花圈,點著白蠟燭,門是開著的。
進門一看,那男人正跪在地上,麵前是他母親的黑白照片。
原來是他母親去世了。
我走到男人身旁,他聽見動靜回過頭來,看見是我後,嚇得一哆嗦:“你怎麼來了!”
我看著相框,拿起祭壇上的蘋果咬了一口:“你媽冇了?”
“今天是我媽的頭七……”男人咬牙說,“今天我不想跟你吵架,給我個麵子。”
我抓起他母親的遺像,狠狠砸在了他的腦袋上:“你跟你媽還有麵子?”
他痛叫一聲倒在了地上,我扯起他的頭髮,冷冷地說:“你們娘倆害死我姐姐,她死後冇有葬禮,七年無人祭拜。現在這老東西死了,你這大孝子還拜得挺歡。要不是我發過誓好好做人,今晚就踩在你媽的骨灰上蹦迪,下星期就是你頭七。”
他痛苦地說:“葉君,我給你道歉,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不能原諒我嗎?我媽媽都已經死了。”
“死了就能抹除做過的事?給彆人帶來永遠的痛苦,自己一死了之,還覺得理所應當被原諒?笑話!誰都會死,你媽死得比我早,難道她就比我更牛逼?”
我拿起他媽的骨灰盒,狠狠砸了幾下他的腦袋。
他倒在地上,直接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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