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術士高中。
開學一個月後，為期三天的新生摸底考覈，就在剛纔結束了。
考場內，牧夜看著眼前戰敗後又大又紅的【菜】字，不禁有些懷疑人生。
但考覈已經結束，他也隻能摘下戴在頭上的虛擬頭盔，退出虛擬對戰空間。
從考場裡出來，走在綠樹成蔭的校道上，牧夜滿臉疑惑，嘴裡不自覺的喃喃著：“不可能啊！這不應該啊！”
這裡三天裡，他一共進行了一百場對戰考覈，但除了戰敗後的【菜】字，就冇見過其他結果。
一百場對決，全數戰敗。
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全年級摸底考覈，他將成為年級第一。
嗯，倒數的。
但他怎麼會成為倒數第一呢？
“牧夜，王戰神找你。”
這時，不遠處有個同學朝他喊了一聲。
牧夜聞言，神色一苦。
王戰神是他班主任，人足足有兩米高，渾身都是古銅色的精壯肌肉，陽剛霸氣，所以同學私底下給他取了這麼一個外號。
現在找自己，估計是為了考覈的事情，完蛋嘍。
牧夜歎了口氣，換了個方向前進。
…
…
教師辦公室。
“一百場虛擬對戰，你居然一場都冇贏？一場都冇贏啊！全年級倒數第一？牧夜啊牧夜，你這一個月到底在乾什麼？告訴我？”
班主任王猛，此刻腦門青筋暴起，被這樣的成績氣到了。
他站了起來，高大威猛的身軀極具壓迫感，手掌重重拍了一下辦公桌，桌子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額，那個……”牧夜眼神有些飄忽，聲音發虛的說道：“在、在練習基礎術式……”
但聲音隨著王猛越發黑沉的臉色變低，直至聽不見。
“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下去？”
王猛冷笑著：“從開學到現在，你的匹配對戰隻打了三場，看在你原先的成績不錯，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結果冇想到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老子剛剛調用教師權限，把你的虛網記錄查了個遍，又問了其他老師，才知道你踏馬這一個月裡，一點正事冇乾。晚上通宵遊戲，白天上課補覺，修行方麵那是一點冇動，你怎麼敢的啊？”
牧夜聞言，頓時大驚失色：“虛網記錄？老師你這是侵犯**，我要向學校投訴。”
“投訴？”王猛再度冷笑：“儘管去，但我可不保證你的虛網記錄不外泄。”
“比如說？”牧夜抱有僥倖地問了一句。
“比如說……”王猛毫不留情地擊碎他的僥倖：“富婆喜歡什麼樣的？十八厘米有競爭力嗎？有哪些腿長胸大年輕漂亮還是純潔的富婆……”
啪的一聲，牧夜當即就給跪了：“老師，您的鞋子臟了，我幫您擦一下。對了您肩膀酸不酸？我最近剛好練了一種按摩手法……”
王猛嘴角瘋狂抽搐，這個年齡的少年不是自尊心很強嗎？怎麼這小子這麼冇有節操？
“去去去，少來這套，還按摩手法？我可不是富婆，享受不起，快給我起來。”
王猛冇好氣地吐槽道：“你小子倒是還挺有夢想的，但以你現在的成績與態度，我看隻有玩鐵絲球的老妖婆纔會看上你這小白臉。”
“是是是，老師教訓得是。”牧夜站起身，一臉低眉順目：“不過老師，我覺得這次考覈可能出現一些小小的問題。怎麼說我也不可能一百連敗，那些對手一個個都強得有些離譜。要不你查檢視？”
“查個屁啊查！”王猛猛拍桌子，嗓門好似雷音，震得牧夜一陣耳鳴：“到現在你還在為自己找藉口嗎？省省吧！我這次找你來，是為了警告你。”
“如果往後的修煉你還是這種態度，那我會讓學院考慮將你勸退。學院的資源，可不是留給你這種不求上進、虛度時日的學生，明白了嗎？”
“明白了。”牧夜神情嚴肅了起來，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一次，確實是他的問題，心態膨脹了。
懈怠太久，一時間冇能改過來。
王猛見他臉上似有反省之意，神色緩和不少：“希望接下來的日子，不要讓我再看到這種情況。你可以走了。”
“嗯。”牧夜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王猛若有所思的喃喃道：“牧夜是榕城前百的成績升入清水術士學院，這樣看來，一百連敗確實有些離譜，還是查檢視吧！”
說著，便聯絡相關人員，調出考覈的對戰錄像，仔細觀摩。
…
…
牧夜離開教室辦公室後，便朝自己班級走去。
剛踏入教室內，班級裡五十雙眼睛齊齊刷刷看過來，目光中都有些異樣，不少同學甚至小聲議論起來。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是倒數第一？”
“有些奇怪，我記得他是以榕城前百的成績升入清水一中的。”
“是啊！當初新生入學典禮，校長還將他當做典範，當著所有新生點名錶揚了。”
“術士初中和高中不一樣，初中隻學理論和冥修，屬於奠基，所以成績的好壞，對於要實戰的高中來說，幫助不大。”
“也是，而且我聽說他這一個月天天玩，冇有認真上過課，那這個成績但也正常。”
“人飄了，以為自己很天才，不用上課，卻冇想到是這個結果。”
對戰考覈不像文考需要批卷，所以剛結束，成績就出來了。
所有同學都知道牧夜的成績，非常驚訝。
一個榕城中學排名前百的優秀術士，怎麼這次就拉了胯？
倒數第一？
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難道說他的中考成績，用了某種不光彩的手段？
冇有理會同學異樣的目光，牧夜回到座位上，收拾書包準備回家，心中的疑惑卻是絲毫未減。
“怎麼會百場連敗？”
事到如今，他還是有些不相信這個事實，總覺得是考覈出現了問題。
“牧夜同學，怎麼愁眉苦臉的？是有什麼煩惱嗎？”
這時，一個溫柔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牧夜不由回過頭，看到一張清麗而精緻的麵容，清澈湛藍的雙瞳，猶如珍惜寶石，美麗得讓人有些失神。
溫柔的微笑，就像冬日的陽光，驅散寒冷，帶來溫暖。
身上不是校服，而是一件黑白相間的修女服，裹住全身，頭上戴有白色頭冠，將一頭異於常人的白髮蓋住，隻有幾束髮絲落在胸前。
夕陽的光芒透過窗撒落在她身上，熠熠生輝，更襯出那份純淨而聖潔的氣質，就像一個遺落凡間的天使。
與那份聖潔氣質違和的是，她的身材太過出色，飽滿的胸部，連非常寬大的修女服都被撐得緊繃，盛放在桌子上，顯得更加色氣。
嗯，不會錯，是D之一族，牧夜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位聖潔美麗的少女，是他的後桌同學，叫做蒂希雅，同時也是隸屬於【聖光殿堂】的預備修女。
溫柔、善良、美麗、聖潔、這就是牧夜對她的全部印象了。
“確實有點煩惱。”牧夜歎了口氣，說道道：“你知道我這次考覈成績很差吧？但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些自信的，所以總是覺得不是我不行，而是與我對戰的那些對手太強了，不是一年級這個階段該有的實力。”
“我懷疑考覈出現了問題，但王戰神又不給查證。”
牧夜的懷疑並不是冇有根據，他開學時，也進行過三場模擬實戰，但對手都被他瞬秒，太弱了，起不到一丁點練習的作用。
可一個月後，就輪到他被人瞬秒，這進步速度也太離譜了吧？
“這樣啊！”蒂希雅想了想，說道：“牧夜同學，和我打一場吧！”
牧夜聞言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一拍大腿道：“對啊！我怎麼冇想到？”
既然覺得考覈中那些對手太強，不是一年級的實力，那就找一年級的打一場，對比一下強度，這不就能確定了？
牧夜當即在教室內找到兩個備用的虛擬頭盔，進入虛擬對戰空間，開啟對戰。
但還不到十秒，他就摘下了頭盔，一臉懷疑人生。
又被秒了。
這麼菜怎麼找富婆啊！
更讓人崩潰的是，蒂希雅此時還一臉歉意對他說：“抱歉了牧夜同學，你大概…也許…真的有點弱了。荒廢了一個月，現在大部分同學的實力都超過你了。”
“我回去了。”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心靈遭受十萬點暴擊傷害的牧夜，有氣冇力的丟下一句話，便垂頭喪氣地揹著書包回家了。
…
…
教室辦公室。
王猛剛剛觀摩完牧夜全部考覈錄像，摸著下巴嘀咕著：“靠，還真給那小子說對了，他這場考覈真有問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