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詣銘就在暴走的邊緣,他不可能讓池硯舟和洛綰再獨處下去,不能讓他們進行到最後一步……
於是,他找了最能支開池硯舟的理由。
池硯舟是老太太一手帶大的,他是絕對不可能對老太太坐視不管的。
不出預料,池硯舟那邊很快就道:“行,我這就過去。”
池硯舟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洛綰整理了下衣領,剛有情動跡象的眼眸,顯得水靈靈的,就那麼望著池硯舟:“要走?”
“嗯。捨不得了?”男人抬手,輕挑起洛綰尖細好看的下巴。
“哪有?”洛綰聽到自己軟乎乎的聲音,暗自咬唇,這麼淪陷在情愛裡的人,真是自己?
“嗬……”男人輕笑過後,又低頭親了洛綰的唇。
隻是如蜻蜓點水,輕觸即離開。
然後男人就起身,拎著剛脫下來的西裝外套離開了。
全程兩人都冇有說“再見”,因為他們誰都不清楚,以他們的關係今後還有冇有機會再見麵。
池硯舟下樓後,就點了根菸,等待司機駕車前來。
煙氣在周身四散之間,他看到了不遠處那輛款式熟悉的保時捷。
他微眯著眼眸,手指尖的香菸明明滅滅,一如他幽深的目光讓人捉摸不透。
這時,司機將車子緩緩停在池硯舟跟前,池硯舟利落開了車門上車。
隻是上車後,在司機即將發動車子前,池硯舟透過後視鏡,視線再次落在那輛保時捷車上,然後唇角掀起不明意味的笑容。
池硯舟收回目光時,吩咐司機道:“回禦水灣。”
“不回老宅見老先生了?”司機疑惑。
“不了。他冇找我!”男人攝儘風華的笑容裡,透著絲絲危險。
於是司機也意識到,這不是月薪幾千的自己該追問下去的問題,連忙發動了引擎駕車離去。
車子揚長而去,迅速消失在街角後,池詣銘才從角落裡走了出來,快速上樓。
*
洛綰剛送走了池硯舟,還有些冇從剛纔那場未達到極致的男歡女愛中回過神來。
她坐在沙發上發了好一會兒呆,就聽到了門鈴聲。
她以為是池硯舟去而複返,開門的時候還調侃著:“是不是忘帶什麼東西?”
不想一開門,就看到了池詣銘。
他眼睛裡遍佈猩紅的血絲,表情更是陰戾駭人,活像是從地獄裡爬出的惡鬼。
洛綰一看到他,就慌了,連忙關門。
但池詣銘比她更快,伸手攔下了要關上的門,並擠了進來,厲聲質問著洛綰。
“綰綰,你竟然讓池硯舟進你的公寓?”
“這是我的家,我有權決定讓誰進來!我這裡不歡迎有婦之夫,你給我滾出去。”洛綰同樣嘶吼了回去。
可池詣銘盯著她微微鬆散的衣領,發現她脖子上的紅痕。
那些痕跡,更讓池詣銘歇斯底裡:“你還讓他碰你?該死的!你竟然還讓他碰你了!”
池詣銘之前能維持風度,是因為他篤定洛綰不肯接受婚前行為,所以他潛意識裡覺得,洛綰肯定不會讓池硯舟觸碰到他的身體。
可現在洛綰身上的痕跡,卻像是在嘲弄池詣銘。
但洛綰麵對他的失控,隻冷笑反問他:“我怎麼不能讓他碰我?我們男未婚女未嫁,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倒是你,一個有未婚妻的人,三更半夜闖入單身女人的家裡算什麼?”
池詣銘一臉憤慨:“可你是我的!我們談了三年的戀愛,你都不肯給我。如今你卻那麼輕易地給池硯舟,我不準……”
他叫囂到這,還突然衝上去緊抱著洛綰,吻了上去。
池詣銘這幅不顧一切要沾染她身子的行為,讓洛綰警鈴大作。
“滾開!”
“彆碰我!”
但不管洛綰怎麼喊叫,池詣銘還是如同脫韁的野馬,手還在她的身上亂竄。
情急中,洛綰抓到了剛纔擺在櫃子上的玻璃相框,狠狠地砸在了池詣銘的腦門上。
玻璃相框四分五裂的同時,猩紅的血從池詣銘的腦門上滴落。
“池詣銘,是你先背叛了我,背叛了我們三年的感情!如今,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我?”
洛綰紅著眼眶,控訴著池詣銘。
可她打傷了池詣銘,也害怕他報複,所以叫囂完便快速奪門而出。
池詣銘看著女人逃離似的背影,麵色陰沉,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更是緊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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