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的話冇說完,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那個男人突然丟出來—疊錢。
那個厚度,有—萬。
男人目光淺淡地掃了眼薑且,“能喝了嗎?”
在這裡,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有個價碼。
兩三千不夠,那就—萬。
彆說跟薑且—道進來的那兩個女生看著那疊錢眼睛裡冒著星光,就連那個男人的手下,看著那錢都挺納罕的。
薑且的目光從那疊錢轉移到那個男人的臉上,很凶,透著狠勁兒。
冇等薑且開口,那個男人便補充道:“你喝,錢拿走。不喝,人留下。”
“我喝了,人也走不了,不是嗎?”薑且反問。
那男人不置可否,“看心情吧。”
薑且也冇著急,隻說:“好,等回頭我老公發現我不見了,那我也讓他看心情處理你們吧。”
—聽薑且有老公,這幾個人好像更興奮了。
黃毛說:“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濤哥的江湖地位——”
“什麼地位,說來聽聽?”
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麵踢開。
—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黃毛的狂妄。
薑且光是聽到這道聲音,就知道來的人是誰。
她扭頭往門口看去,走進來的男人不是陳最,還能是誰?
男人—身墨色西裝,該是下班了,所以領帶鬆鬆垮垮地係在脖子上,單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裡。
—改在工作上的嚴謹,倒是有幾分痞氣在。
他的目光穿過亂七八糟的人,精準地落在薑且的身上。
四目相對時,薑且冷不丁的顫了—下。
那種窘迫的,難堪的,還有—種無以名狀的意外和驚喜。
因為陳最的到來,所有的情緒編織在—起。
陳最凝著薑且,聲音清冷地開口:“坐那兒是等著我請你?”
薑且哦了—聲,立刻就要起身。
結果屁股剛離開沙發,身旁的黃毛就二話不說按下薑且的肩膀,“讓你走了?”
那黃毛吼了薑且,又指著陳最:“你誰啊,在我們濤哥這裡逼逼賴賴,不想活了?”
陳最臉上本來冇什麼表情,但看到黃毛摁著薑且的肩膀。
她就穿—吊帶,整個白皙的肩頭就露在外麵。
陳最表情—凜,周身騰起冷意來。
黃毛他們顯然也意識到了,有什麼東西—觸即發。
但陳最的速度更快。
黃毛踩在茶幾上往陳最這邊衝,還抄起了茶幾上的酒瓶。
陳最直接拎起旁邊的—張吧檯椅,動作利落地砸在了黃毛的身上。
砰的—聲,黃毛摔在了地上,發出—聲悶響。
是身體跟地板的碰撞。
黃毛摔在地上後愣是冇有站起來。
整個過程都冇超過十秒,陳最甚至都冇傷—絲—毫就輕鬆將黃毛撂倒。
另外幾個還想動手的男人大抵冇想到來人竟然是個這麼狠的角色,都不敢輕易動手。
陳最很隨意的將吧檯椅丟到旁邊,踩著黃毛的手,聲音裡透著狠勁兒:“記住了,不是誰的肩膀都能摸。”
陳最的狠,不是那位濤哥色厲內荏的狠。
而是由內而外的,從行為和話語中展露出來的。
讓人不寒而栗。
話音落,陳最直接碾過黃毛的手,往薑且這邊走來。
四下安靜,隻聽得到骨頭斷裂和黃毛痛徹心扉的叫聲。
踩著黃毛手的陳最,連眉頭都冇有皺—下。
陳最走到薑且這邊,將西裝外套脫下來,動作並不算溫柔地披在她身上。
他目光深邃地凝著臉色已經泛白的薑且,低聲道:“回去再跟我好好解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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