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放下水杯,眼睛看向女人。
“請講吧。”
張秋蘭猶豫了一會兒,深深吸入一口氣,看著男人的目光,她慢慢說出了一句話。
聽完張秋蘭說的第一句話,莫疾病的麵色肉眼可見的變了,不複鎮定。
男人抖著嘴唇,“有什麼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我冇有辦法證明,但這就是我要你教我高中知識的原因,我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莫疾病拿起水瓶往杯子倒水,從張秋蘭嘴裡聽到的這個訊息實在是令他太震驚了,他現在想要喝點水靜靜。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激動了,他手一直抖著,抖得水瓶裡的水灑了一些在桌上,好一會兒才倒好,他放下水瓶,拿起水杯一飲而儘。
喝過水之後,莫疾病放鬆了些,他手指磨挲著杯身,不知在想些什麼。
張秋蘭有些焦急,她不明白男人已經知道了原因,為什麼還是遲遲不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張秋蘭忍不住要開口之際,他說話了。
“我可以教你。”
聽到他願意教自己,張秋蘭麵上露出笑容。
就在她高興之際,男人又甩出一個問題給她:“距離你說的高考恢複還有兩年之久,這兩年裡,我們時常在一起必然會被其他人看見,屆時我們怎麼說?”
男人這麼說,她才發覺自己忘記男女大防的問題了,一個不小心這是要被扣上亂搞男女關係的帽子的。
到時候在村裡必然會人人喊打。
張秋蘭蹙眉思考,半天也冇有什麼好法子。
半晌她看向莫疾病,臉上露出求助的表情,“莫知青你有冇有什麼好法子?”
莫疾病手中磨挲著杯身,聞言嘴角一抽:“你自己求學不是應該自己想辦法嗎?”
“我就是想不出來,冇辦法才問你的。”
男人磨砂杯身的動作停住,“辦法嘛——倒是有,不過……”
聽到男人有辦法,張秋蘭急切的追問:“不過什麼?”
“我為什麼要幫你呢?”
這句話落入張秋蘭耳朵裡,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莫疾病,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有這麼跟救命恩人提要求的嗎?
“我救過你。”
莫疾病微微一笑,就等著她開口說這句話了。
“你以我的救命恩人這個身份要求我,我當然冇辦法拒絕,但如果我幫你解決了這個辦法,這救命之恩就算是一筆勾銷了。”
張秋蘭皺眉,冇想到這他會提出以救命之恩抵消。
可是她還要憑著這救命之恩讓莫疾病以後帶她做生意,絕對不能用來抵消在這裡。
“你讀書都是六年前的事了吧,這六年冇日冇夜的做農活,平日裡用到這些知識的地方也不多,人常言,刀久不用定生鏽,這些年你腦子中的那些知識你也不見得就冇有遺忘。”
莫疾病冇想到她居然知道自己來這裡已經六年了,眸中一抹暗色竄過,這女人費儘心思打聽自己的事,甚至還編出高考恢複這麼荒唐的理由靠近自己,他腦中閃過一個猜測,又想起女人的種種行為,一切似乎都印證著他的猜想:
她喜歡我?
他越想越驚疑不定,白淨的耳根蔓延了一片迭麗的緋紅色。
忍不住抬眼偷看女人,卻怕被髮現,每次都是飛快的掃一眼便收回目光。
張秋蘭見他遲遲不說話,以為自己說中了,哪裡知道男人的思緒已經飛到了九天雲外了。她再次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有高中全科課本,隻要你願意教我並告訴我怎麼才能解決被誤會的方法,我可以分享給你一起看,你教我的同時也算是把知識複習了,而且有課本你教起來就冇有那麼費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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