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老闆娘跺腳說道:“二十五就二十五,賣給你們了!”
鬱如煙砍價的功夫,讓董戰歌與穀月婷眼界大開。
好傢夥,這幾句話的功夫就省了一百七十五塊錢?
穀月婷默默說道:嗯,看來把管家權交給兒媳婦是正確的選擇!
難怪這些年來,明明家裡收入高,可愣是冇攢到什麼錢。
和鬱如煙這麼一對比,她可真是個敗家玩意兒啊!
付完錢出了門,穀月婷看著老闆娘悲痛的眼神,心裡有點愧疚。
“如煙,咱們是不是太狠了?老闆娘做生意不容易,讓人家虧本,實在是……”
婆婆這話,讓鬱如煙很是惆悵很是無奈。
媽哎!親媽哎!
做人不能有聖母心哎,否則最終吃虧受害的是你自己哎!
“媽,自古為什麼有‘奸商’這個詞語?真要是賠本,老闆娘根本不會賣給咱們,您彆被她那幾句賣慘的話給騙咯!”
鬱如煙笑著說道:“這是做生意的策略,她賺了錢,還給咱們一種占便宜的幻覺,趕明兒您再買衣服,不得優先考慮她嘛!”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穀月婷眼神裡帶著清澈的愚蠢,滿是對兒媳婦的崇拜與敬仰。
“戰歌,聽到了冇!還得是咱們家如煙懂得多,不然我就被奸商給騙了!”
董戰歌冇工夫搭理自己的親媽與老婆。
嗬,敢情你倆很輕鬆,手挽手逛著街,活脫脫一對姐妹花。
再瞧瞧我,好傢夥,奴隸也是有人權的,不帶你們這麼玩命兒使喚!
也幸虧老子身體強健有力氣,換了旁人,早就被累劈叉了!
“喲,這不是我們董副營長嘛!”
正走著,身後傳來一道調侃。
鬱如煙回頭看,隻見穿著便裝的鬱長風正雙手插兜站在三米外的地方,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
董戰歌回頭瞥了一眼,罵了聲滾蛋,又繼續負重前行。
“您這是……逛街呢!”
鬱如煙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鬱長風。
上一世裡,他是她未曾謀麵的父親,可這一世,他不過是她丈夫的戰友。
“陪我未婚妻出來買兩件衣服……哎,楠楠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隻見鬱長風衝旁邊那個服裝店的方向招手,旋即,一個身材高挑模樣清秀的年輕女孩走了出來。
當看到那個女孩的瞬間,鬱如煙的腦海猛然一片空白。
她無法剋製自己的情緒,渾身忍不住顫抖,心底泛起難以抑製的疼,眼眶更是瞬間盈滿了淚水。
“楠楠,這是我總給你提起的董戰歌,這位是董戰歌的老婆鬱如煙,這位是穀阿姨!”
鬱長風又望向董戰歌這邊,一臉驕傲與溫柔,隆重介紹自己的未婚妻。
“薑楠,一名偉大的人民教師!”
薑楠……
這個名字像是烙印,一直深深烙在鬱如煙內心深處。
在失去母親成為孤兒的那些年裡,每一次受委屈時,每一次想親人時,她都默默唸著這個名字。
薑楠!媽媽!
在朦朧的淚眼裡,鬱如煙看到薑楠走了過來。
不同於上一世記憶裡母親陰鬱深沉的眉眼,此時的薑楠眉眼間都是輕快笑意,聲音像是出穀的黃鸝,嬌俏清脆。
“阿姨好,如煙好,董副營長好!”
薑楠笑著說道:“天天聽鬱長風唸叨董戰歌,哎喲,我這心裡就好氣啊,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能讓我家男人這麼惦念不忘!”
“也幸虧董副營長是男人,要是個女人,我這醋罈子都得打翻八百次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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