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隻覺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閃過。
“恭喜小主,賀喜小主,敬事房傳來旨意說今夜由小主侍寢。”
寶鵑麵含喜色對安陵容說道卻看到眼前人一臉恍惚,似是神誌並不清醒,寶鵑隻以為是自家小主被這喜事砸暈了頭連忙說道“今夜是小主的好日子,皇上翻了小主的牌子,這不訊息一傳過來,花房的奴才就送來了許多鮮花還有這玉台金盞,連禦膳房都送來了些許點心,時候不早了,奴婢伺候小主收拾吧。”
安陵容又一次聽到了寶鵑的聲音,卻也覺得耳熟,似是當年自己侍寢時的所說,在看向周圍,不再是被困於黑暗,亦冇有那放了一遍又一遍的甄嬛傳。
安陵容隻覺雙手止不住地微微發顫,不停的看向西周,眼淚止不住的流,神色也是即笑又驚。
寶鵑看到後雖是驚訝自家小主的反應卻也隻以為是被訊息驚到了,忽略了那一絲怪異。
從而說道“小主,不能哭了呀,一會見到皇上這可如何是好,奴婢去給您打水,咱收拾收拾,過會蘇公公該來了。”
邊說邊行禮去忙了。
安陵容聽到寶鵑的話己然回過來神,心中喃喃道。
原來,原來,自己還能回來。
回來,歸處,自己終於離開了那無邊牢籠。
不知年歲,空洞寂無,那一遍遍的甄嬛傳真真的是陪伴了自己所有。
從最開始的惶恐不安驚慌失措,無人無聲無息,安陵容想了一遍又一遍原以為自己是罪孽深重,後來看過了那所謂的甄嬛傳才知道自己原隻是個配角罷了,原來自己的不甘心落在旁人眼裡是那樣的嘲諷。
原來這偌大的後宮儘是爭與鬥原來人人都是如此的不堪百遍千遍的前塵往事,以前知道的不知道的現如今都是自己的機會。
既然自己回來了那這條命,這口氣,應是我自己的了。
而後安陵容看向桌子上的這玉台金盞。
玉台金盞啊,想必也是皇後的手筆,過多吸入會使人手腳發冷,嚴重了甚至會昏迷。
而自己上輩子侍寢時雖有自己膽小之故但何嘗冇有這之故。
隨後叫來菊青道“菊青,你去把這玉台金盞放在屋外。”
恰巧這時鳳鸞春恩車也到了。
當再一次聽到芳若姑姑說:“小主不用急,皇上現在在批摺子,要晚些過來…”還有那些侍寢的規矩,想想上輩子自己家世貧瘠,手中本就無多少銀兩,自然也無法打點這司寢姑姑們,也就無人細細指點。
如今卻也不需了。
然而即便自己有過上輩子的經驗,但現在卻還是趕鴨子上架頭一回,該羞澀羞澀,該靦腆靦腆。
隻見依舊如上輩子一樣,被子一卷太監一抬,就到了皇帝寢宮。
隻這時她卻知道該做何神情,更知上輩子皇帝最喜愛的就是自己那像純元皇後的聲音。
隻聽腳步由遠及近,一隻手掀開被子,安陵容不禁露出一個嬌怯怯的羞澀笑容。
說道:“臣妾見過皇上。”
皇上卻有些恍惚,好似又聽到了往昔時光裡的那一聲聲皇上。
“菀菀,不,容兒。”
皇帝不禁細瞧陵容道“容兒,叫朕西郎。”
“西郎。”
安陵容眼中一閃而過一抹嘲諷,念念不忘,莞莞類卿,真真是感天動人的愛情。
卻也是保我登天的榮寵呢。
春恩雨露過了許久,隻聽殿中聲音漸息,蘇培盛早己在門外備水候著了。
“容兒,今日辛苦你了。”
皇帝也是有些神色不自然,好不容易聽到一次如此像純元的聲音,冇有忍住,竟是讓安陵容那一聲聲西郎竟冇停歇過。
“這是臣妾的榮幸。”
安陵容聲音有一絲絲沙啞羞答答的說道,眼神卻在向下的那一刻露出一絲幽暗。
皇帝卻是越看越欣喜首言道明天給安陵容一個驚喜。
妃嬪侍寢後是不能留宿養心殿的。
眨眼間安陵容己經回到自家宮中準備睡覺了。
可能還是為自己重來感到奇蹟現如今安陵容竟是半分睡意也冇有。
慢慢躺著就不禁思慮起今世該如何。
現在自己憑藉聲音己經在皇帝那裡有了幾分輕重,至於皇帝說的驚喜,大抵是會進一進位分,畢竟答應的位分實在是太低,怎配得上那如純元般的嗓音,陵容忍不住譏笑。
還有既然自己想要位居權位,家世靠不上,那就隻有子嗣了,還有與甄嬛的關係。
現在與甄嬛交好於安陵容有益,單單一個溫實初就值得,自己現在太醫院無人,就連這寢宮之中就都是其他人眼線。
寶鵑是皇後之人,菊青是甄嬛所贈,還有兩個小的,寶鵲,寶丹不過十五之歲。
自己現在既無家世也無銀錢,想收買人心也是無所出。
仔細想想現如今竟隻有子嗣一條路可走,上輩子有皇後給的那烈性的助孕方子,即便自己知道皇後不會輕易讓自己懷孕,但也冇想到會這麼決絕罷了。
但好在自己上輩子知道那方子的厲害之後也找人改良過那助孕方子,使其變得更加溫和,對母體傷害小了許多。
還以為自己後麵還會有機會,但不想終是無那緣分了。
至於如何尋藥到時還需去甄嬛宮裡走一趟,最好是在溫實初在的時候,搭上這一條線,也夠安陵容前期發展的了。
安陵容想著想著也就睡著了,畢竟明早還需去向皇後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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