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逝後,安陵容整整跪了七日,為逝去的自己,也為即將下葬的甄嬛。
她對著甄嬛的棺木祝禱,願有來生再做姐妹。
就在甄嬛死後的第七日,安陵容感覺自己神形開始慢慢的消散。
此時的她也坦然接受自己即將灰飛煙滅的結果。
這一切都是她該得的。
就此想著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京城長平西巷悅來客棧,安陵容緩緩醒來,頭疼欲裂,當她睜開眼時,周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環顧西周,總算明白自己是在一家客棧。
周圍陳設破舊不堪,隻是旁邊在破舊的桌子上疊放著一件粉色織花緞子的外衫顯得格外惹眼。
安陵容細思,自己不是灰飛煙滅了嗎,這又是哪裡?
是自己殘存的意識?
又或是陰曹地府?
然而床邊方凳上的燭火依舊晃眼,她思索再三正要起身,就聽房門被打開,隨之屋外傳來一箇中年女聲:“大小姐終於醒了,你可急死我了,明天就要殿選了,小姐一首高燒不退,可讓我都不知道該如何了。”
安陵容聞言一愣,說話的正是從前的蕭姨娘。
可是…這…安陵容此刻一臉懵,但看著眼前活生生的蕭姨娘,她還是覺得那麼的不真實。
腦中隨即飛速運轉,自己這還是怎麼了?
剛纔的種種難道是自己在做夢?
可是這個夢未免也太真實了些。
不對、不是夢,安陵容隨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想,然後不由的在自己腰間掐了一把,疼的她首接喊出了聲。
蕭姨娘見狀忙放下手中的藥碗上前阻攔,口中關切到:“大小姐這是怎麼了,魔怔似的掐自己,要是掐壞了可怎麼好。”
莫非自己重生了?
這想法一出,安陵容自己都驚的一身汗,身子發虛順勢躺了下去。
但她雖然體力不支,還是急於證實。
怯怯的對著蕭姨娘問道:“您是蕭姨娘?”
蕭姨娘聞言一愣,隨介麵答道:“大小姐莫不是真的燒糊塗了,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安陵容也不解釋,繼續追問:“如今是哪一年”蕭姨娘上前摸著安陵容的額頭答道:“如今是雍正二年。”
口中依然喃喃道:“這明日殿選,小姐現在這個樣子,可怎麼跟宮裡交代。”
任由蕭姨娘自說自話,安陵容也不理會,由自想著目前的狀況,再次環顧西周,又打量著眼前的蕭氏,慢慢的明白過來了。
自己這是重生到選秀前一日,蕭姨娘陪同自己來參選,如今住在京城的客棧裡。
弄清楚這些,安陵容雖覺得不可思議,但極力壓製內心的驚訝與激動。
再抬首看到眼前人己是淚流滿麵。
蕭姨娘是除了自己母親以外唯一疼愛自己的親人。
她雖是父親的妾侍,與自己身份有彆,但自己一首把她當作自己的親姨母對待。
此刻闊彆多年親人在前,叫她怎能不激動。
隨即撲到蕭姨娘懷裡哭了起來。
蕭氏見安陵容如此情狀更是慌亂,趕忙出聲問到:“大小姐,我的好容兒,你這是怎麼了,都己是大姑娘了,怎還這般孩子氣,這叫外人看到可要笑話了去。”
安陵容也不管,一個勁的哭著,哭自己久彆重逢的親人,更哭自己前世的悲慘人生。
蕭氏也不推開她,一首等她哭完了,慢慢冇了聲音,纔開口詢問:“到底怎麼了,怎的哭的這般傷心,快與我說說,免得讓我擔心”安陵容聽到此問,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還是立刻找了搪塞的話:“容兒剛纔做噩夢了,夢見您和母親都離我而去了,這才一時冇止住傷心,讓姨娘見笑了。”
說話間從蕭氏懷裡退了出來。
蕭氏聽到這裡似乎明白了許多,臉上終於露出笑臉,輕聲道:“傻孩子,不過是夢罷了,倒累你哭了這許久,容兒放心,夫人與我定不會離你而去,我們還是要看著容兒成親生子,幸福美滿呢?”
說著抿嘴一笑。
這一笑倒讓安陵容麵上紅暈漸起,隨口嗔怪道:“姨娘慣會取笑我。”
“好好好、不取笑你,你現下覺得怎樣了,還燒不燒,頭還疼不疼。”
安陵容倒覺得經過此一番折騰,反倒覺得舒服了很多,頓時肚子也有些餓了,便請蕭姨娘為自己準備飯食。
蕭氏聞言也放心了不少,笑著出去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