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音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有多在意自己的女兒,有多想救自己的女兒,沈南洲不是最清楚嗎?
隻要能救小悅,治好小悅的白血病,就算是有人拿刀子捅她唐音的心,挖她唐音的骨,她都絕對不會反抗一下的。
唐音聽不明白沈南洲的意思,隻能點頭:“想,想救。南洲,你把小悅給我,她發高燒了,得儘快去醫院,再拖下去真的會出事的。”
小孩高熱容易引發驚厥,搞不好很短時間就可能有生命危險。
沈南洲不疾不徐道:“我想好了,你不是想要錢給你女兒治病嗎,不是想要我給你女兒捐骨髓嗎?這些都冇問題,我都可以答應。”
唐音難以置信地看向沈南洲,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也不是聽錯了。
沈南洲終於同意了,他終於願意救他們的女兒了,他也終於相信,小悅就是他的女兒了嗎?
唐音眼底浮現巨大的驚喜,因為喜悅而聲音都有些發抖:“太好了。
南洲,等小悅醒來,知道自己的爸爸願意救她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她做夢都希望你能在意她。真的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帶小悅去醫院吧。”
沈南洲一聽唐音提到“爸爸”這個詞,就皺了眉頭,她還真會癡心妄想啊,一次次想將那野種算到他頭上。
他又不是傻子,當初唐音跟他就有過一次,之後不到十天,她就檢查出懷孕了。
醫生檢查出來的孕周,也跟他們發生關係的時間根本對不上。
想到那些,沈南洲更加覺得憤怒,也冇耐心跟她兜圈子了:“救你女兒,我有條件。思雲她得了肝癌,你的肝臟跟她的適配,你將肝臟捐獻給她,這就是我的條件。”
唐音內心纔剛升起來希望,聽到沈南洲冷冰冰冇有感情的話,立刻如墜冰窖。
她整個人如同被凝固住,很快卻又笑了,原來是這樣啊,原來又隻是因為夏思雲弄的一出好戲。
都多少年了,她怎麼還是會忍不住對沈南洲抱有希望呢?
唐音低低的笑,麵前這個男人的臉,完美到無可挑剔,卻在她眼裡慢慢變得扭曲了起來。
那種根植在內心深處對他無可自拔的深愛和迷戀,這一刻像是一棵大樹的根,慢慢開始有些鬆動。
她笑著歎了口氣:“她說肝癌,你都信啊。沈南洲,你可真是信她啊。”
他自己的女兒在他眼前,他不信。
她五年如一日地說當年那晚,她不是故意爬上他的床,他不信。
可如今夏思雲,吃得好睡得香,麵色紅潤,說話中氣十足,連咳嗽都不咳一聲的人。
她說自己間歇性精神病發作,他也信。
她說自己得了肝癌,他照樣信。
沈南洲很討厭唐音說夏思雲的不是,她這就是想挑撥他跟夏思雲的感情,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沈南洲蹙眉不耐煩道:“唐音,我不跟你廢話。想要救你女兒,你就給思雲捐獻肝臟,你能自願最好。不自願的話,你照樣得捐,你女兒我也不會救。”
唐音抬眸看著他,不知怎麼笑得有些停不下來。
許久後,她眸底一片荒涼,點頭:“好,我給她捐。”
沈南洲,往後這一輩子,你可千萬不要後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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