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洲直接將水開到最冷,冰涼刺骨的水瞬間兜頭朝唐音淋下來。
唐音狠狠打了個寒顫,身體跌倒下去,被沈南洲拽起來丟進了浴缸裡。
他扯過一瓶沐浴乳,直接將瓶蓋擰開,全部從唐音頭上倒下去。
將空瓶子扔到了一邊,他再抓過另外一瓶東西擰開,也全部倒到了唐音頭上。
他發了狠地將淋浴噴頭對著唐音沖洗,拿過毛巾在她渾身上下粗魯地搓洗。
唐音凍到牙關拚命打顫,泡沫糊了她滿臉,張開嘴試圖呼吸一下,水跟泡沫就一股腦往口鼻裡衝。
她控製不住發出痛苦的咳嗽,沈南洲不管不顧地將她拚命沖洗:“臟死了,臟死了!你洗不乾淨了,唐音你臟死了!”
唐音臉色越來越白,呼吸越來越困難。
求生的本能,讓她想要推開沈南洲,想要離開這裡。
她抓著浴缸邊緣剛站起來一點,腳下一滑,眼前發黑,猛地摔回了浴缸裡。
頭砸在了浴缸上,腦子裡隻剩下尖銳的蜂鳴聲。
視線模糊裡,她看到眼前這個男人,他是誰啊,她都不認識他了。
冰冷的水慢慢占滿了整個浴缸,沈南洲一把將唐音拽出來,走出浴室,將渾身冰涼濕漉漉的她丟在了臥室床上。
唐音感覺好冷,骨頭縫裡都冷得顫栗。
她伸手想去抓身邊的被子,想蓋住自己,讓身體稍微暖和一點。
手剛觸碰到被子,沈南洲一把將她的手拽開,按住她手臂壓了下來。
他聲音如同地獄裡的魔鬼:“看來是我冇有好好滿足你,才讓你這樣不知羞恥地去找彆的男人。”
唐音麻木地承受著,雙目呆滯。
生不如死的時候,也就不剩下什麼感覺了,反正很清楚,自己大概很快就會死在這個男人手裡了。
她最近的身體越來越差,人的身體出了問題,自己是能有感覺的。
自從之前她給夏思雲捐獻了肝臟之後,雖然他們都說她隻捐獻了百分之三十的肝臟,對身體幾乎冇有影響。
但她能感覺到身體如同被掏空了一大半,很多時候開始感覺自己徘徊到了死亡的邊緣。
她恍惚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想著要是小時候冇有遇到過他,該有多好啊。
她寧願那一天,她死在了冰冷的山底下,也好過他將她救了下來,再一點點這樣折磨她。
沈南洲恨唐音現在這雙眼睛,他不想看,扯過一旁的枕頭,直接捂住了她的臉。
結束後,他將她丟回了地下室。
仍覺得不解氣,發泄了一場後,再想到這個女人被傅白碰過了,他又覺得倒胃口至極。
林醫生跟來了地下室,小心問道:“先生,要給唐小姐診治一下嗎,她看起來麵色很差。”
沈南洲冷聲道:“下賤肮臟,死了也是她活該。把那野種弄過來,跟她一起扔在這裡。”
林醫生佯裝出憐憫的神色:“可先生,小悅正在樓上的醫療室裡打點滴。她高燒還冇退,加上白血病,這時候中斷治療會出事的。”
沈南洲不耐煩道:“叫你去辦。”
林醫生應了聲“好的”,離開了地下室,將小悅抱了過來,放到了唐音身邊。
隨即他離開,悄悄給夏思雲發了條短息,告訴她唐音回來了。
沈南洲不僅冇有將她掃地出門,還又將她帶去臥室睡了。
沈南洲一出去,直接將門鎖了起來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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